“咳,”该隐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都囔了句“进来”后,直接钻进了洞口。
相比提莫那顶价值百万灵珠的“流浪者帐篷”,眼前这座“碉堡”制作得非常粗糙,像爱斯基摩人砌的冰屋,但李凉却莫名觉得很可爱。
矮身钻进洞口,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该隐把中京的“家”原封不动地搬进了这里,老旧沙发,两组斑驳掉漆的柜子,一张床垫松垮的双人床以及那台老式音响,不到六十平米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穿过一扇门,还有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敞篷吉普车,周围散落着零件和汽修工具,空气中充斥着机油味。
参观一圈后,李凉回到床边。
该隐盘腿坐在床上,低头摆弄着旧布娃娃,轻声道:“以前我没的选,只有比所有人都狠,才能在捍卫者号活下来,没人能相信,没人能依靠,当蜉蝣尊主的那些年,我没有一天开心过,现在,我也不想当什么将军。”
“好,”李凉上床躺下,将该隐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那就不当。”
“你喜欢安德里亚?”
“啊?没有的事。”
“sonoya?”
“没有。”
“随便吧,”该隐往他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
“嗯……你带李小孩干嘛?”
“那件隐形斗篷需要咒语,我本来想带奥陌陌,李小孩非要跟来。”
“噢,你们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