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着就刺耳得很。
临安侯怒瞪他一眼:“没大没小,我是你父亲!”
程让站在廊下,靠着柱子看着他,目光透过他,似乎是看得很远,他道:“你也说了你是我父亲,我还以为你只是程娥的父亲呢。”
临安侯脸色一黑:“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让的目光有些冷,脸上也有了一些怒意:“父亲得知程娥过世的消息,如此难过,在外借酒消愁,连家都不回了,可还记得后日便是大兄大喜的日子?”
“可知如今各位亲朋好友这两日已经陆续前来,需要你出面?可知母亲昨日突然晕过去了,如今还躺在病床上休养?”
程让看向临安侯的目光满是失望:“我一直都知晓你眼中只有杨小娘,只有程娥和程谅,可如此全然不管不顾,未免也太过分了。”
临安侯脸色微僵:“你母亲病了?”
程让没有回答这个话,只是觉得心累得很,不被偏爱的人或许便是这般的可怜,心怀期许,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在意的人伤害。
“既然父亲回来了,我便先走了。”
程让心累得不想再与临安侯争辩这些,与他擦肩而过,匆匆离开。
临安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去看看萧氏,可又觉得心里烦躁,转身去了书房,洗漱之后便去福安堂见了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将一封信摔在了他身上,脸色沉沉的:“杨家的来信,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