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他自己,被贬官,被逐出家门,成了世人口中的笑柄,谁人不说他卑鄙下作,不知羞耻,不顾脸面。
谢璟死死地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来,然后扬起一些笑容走了上去:“三弟。”
“哟,是你啊。”谢琅笑了笑,仿佛昔日的不平怨愤全数散去,他的天空只余下阳光,他笑得心无芥蒂,自在随意。
谢璟与谢琅之间,谢璟想和谢琅和解的时候,便是充作这等宽怀温和的模样,反倒是谢琅有太多的不平不甘怨恨,可时至今日,他们二人的位置像是颠倒了过来一样。
谢璟看着谢琅的脸,再一次握紧了拳头。
“三弟如今风光无限啊,不过一年多便成了侍御史,又成了景阳侯。”
“谢世子夸赞了,都是陛下恩赏,本侯受之有愧啊!”
这等洋洋自得的嘴脸,你还说自己受之有愧,谢璟的拳头都硬了。
不过今日前来是有求于人,谢璟只好咬牙忍住,这才没有与谢琅翻脸,他道:“三弟,不知可否有时间,我有些话想和三弟说说。”
“时间嘛?有是有一些,只是本侯公务繁忙,便是有时间也不多,你若是有什么急事,就在这里说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是不打算请他们进门了。
那几个谢氏族人先不乐意了,有一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兄长上门,连门都不让进了,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这是什么道理,太欺负人了。”
“这可是你兄长,难不成就半点兄弟情分都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