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倒是相安无事。
第二日清晨,两人用过早食,便登上了去往临安侯府的马车,往临安侯府去了。
程老夫人用过早食之后便在等着,目光频频望向门外,良久,又对吴傅姆道:“你派人去门口看看,看看人回来了没。”
吴傅姆哎呦了一声,笑她:“老夫人,您都说了三次了。”
程老夫人闻言忍不住笑了:“我这不是担心嘛,六娘她这性子,我着实是不放心,她在家里任性也就罢了,嫁去了人家家里,再这样可不行。”
“其实也怪我太过纵容她了。”
要说程娇与程老夫人,程娇确实是影响了程老夫人的很多想法的,但程娇敢和长辈呛气,也有程老夫人纵容和袒护的缘故。
按照程娇的道理来说,我受了委屈,难不成还要低头忍下认下,忍气吞声吗?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可若是程老夫人非要压下她的性子,将她教得忍让懂事,也不是不能的,只是程老夫人舍不得罢了。
吴傅姆道:“老夫人放心吧,景阳侯府又没有什么长辈,她自己嫁过去就当家做主,谁也管不着她头上去,那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天下世间,刚刚出嫁的小娘子基本都像聂静云,嫁过去头上就两重婆母,做事做人都得小心翼翼,这要是遇见仁厚的婆母也就算了,遇见总爱找事的,那日子就难了。
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个‘熬’字,不知包含了多少辛酸。
“这倒是。”程老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景阳侯府没有长辈这事,确实是令她很满意,至少程娇的日子能过得松快一些。
“也是三郎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