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凌然走出手术室,显露出了些微的疲倦。
他刚刚又做了一例断指再植,等于是全天完成了三例,共计5只断指,基本达到了云华手外科的高段记录。
5根手指,吕文斌参与了4根,马砚麟参与了3根,重叠的部分,是两人分别做二助的结果。
tang法是要一个助手就能做的手术,一助主要就是用来拉钩的,断指再植就截然不同了。从骨缝到皮,还要缝好血管和神经,稍微有点非典型的情况,就需要第二助手来帮忙了。
做的最多的吕文斌,走路都是发颤的。全程跟随的苏嘉福直接没出门,就在圆凳上瘫着假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自己麻翻了。
马砚麟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手术室外宽敞的走廊,他都有想哭的冲动。
“活太重了。”马砚麟哆嗦着喝水,喝了两次才喝进去。
他做第二助手,最惨的是位置不好。主刀大马金刀的坐在显微镜前,一助坐在对面,二助就要颠颠的跑动,最重要的是不能侵入主刀和一助的区域,否则就不是助手,而是干扰手术了。
但一个人的手指就那么大一点,二助常常为了让出位置,就得采用奇怪的站位和姿势,做一场手术还可以仗着年轻,三场手术做下来,马砚麟感觉自己已经要废了。
凌然也看出来了,有些遗憾的道:“小马去休息吧,明天早点来上班就好了。”
“啊?”
“咦?”
马砚麟和吕文斌都叫了出来。
凌然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马砚麟小心翼翼的问:“明早还要做手术吗?几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