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乱传的吧。”不姓潘的麻醉医生脑门子上的青筋直跳。
“手术做完了?”戴蒙德的身体忽然松弛了,用南非英语小声的询问。
三个人一下子都轻松下来。
不姓潘的麻醉医生露出微笑,用音调奇诡的英语道:“手术顺利,你再吸点氧气,稍等一会送你回病房。”
“我的腿好了?我的腿会好吧?”戴蒙德瞪大眼睛,看着麻醉医生。
后者忽然有些尴尬,道:“具体情况,你得问你的主刀医生。”
“你刚才说手术成功了,成功了,就是腿好了的意思吧?”戴蒙德重复询问。
不姓潘的麻醉医生恨不得给自己一针药,睡着了算了。
他看看旁边两名看好戏的护士,无奈的道:“手术成功了,你的腿会好起来的。”
“谢谢,谢谢……”戴蒙德突然就哭了起来,而且是抱着麻醉医生呜呜的哭,口中不断的重复:“我要给家里买食物,我要给妹妹买衣服,我要给弟弟买一双鞋,给妈妈看医生,买保险……我的腿不能断的,医生,谢谢你,我的腿不能断的……嘶……”
“给拿包纸巾吧。”麻醉医生叹口气。
护士小曲拿了包纸巾过来,好奇的道:“他说什么了?”
“养家糊口的男人能说什么。”不姓潘的麻醉医生长长的吁了口气,自失一笑,道:“无非是怕死了都担不起来的责任罢了。”
护士小曲的还没意识到什么,旁边的男护士一下子呆住了。
“医生,谢谢你们。”戴蒙德依旧眼中含泪的呢喃着。
麻醉品对不同的人的作用是不同的,就像是喝了酒的人,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想打炮,有的狂躁不安,有的倒头就睡。
戴蒙德平日里就爱哭,现在哭的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