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部分的“老”病人,凌然很少说话,全由余媛负责问诊等等。
这样的模式,倒是把余媛的查房能力给锻炼了出来。
事实上,主治们升副主任以前,最主要的查房能力,都是在组内查房中磨练出来的。余媛也是占了年资最高的便宜。
这在其他治疗组或者其他医院,是不可想象的。
一个治疗组的权力是极其大的,若用数字来衡量的话,一所三甲级医院的一个像样的治疗组,一年的收治都在千万以上的水平,在药改之前,按照药品提价15%来计算,医院一年可以分走的正当收益都在百万以上。
有这种资源的治疗组,养人不是问题,挖人也不是问题。
因此,大部分的治疗组,都是由主任或副主任医师领衔,并配置有多名主治的。
那些自己培养不出足够主治的医院,也有的是挖人的动力和必要。
但在凌治疗组,刚刚成为住院总医师的余媛,就是年资最高的医生了。她的住院总医师甚至不是一个职称,而只是一个职位。
以住院总医师的职位履行主治才有的巡查职责,对于娇小的余媛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机会。
凌然享受着自己今天份的闲暇时光,尤其是转向特需楼以后,凌然的态度就更高冷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与病人之间的直接接触,而自带病床的先生们,距离可爱或讨人喜欢的距离就更遥远了。
相比之下,余媛的交友力就要强多了。
无论男女老少,对于小动物总是要和蔼一些。
凌然默默的听着余媛问问题,除非有问题,他才会额外纠正,否则的话,就让余媛把握着节奏。
一圈特需楼走下来,凌然一个衷心感谢的宝箱都没有拿到。
对此,凌然亦是淡然处之。
他现在并不迫切的需求宝箱,比较起来,手术本身才是他的热情所在。
早上9点钟。
凌然才算是回到自己心爱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