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做几年,基本都是要累软掉的,强硬派的医生是活不到做主治的。
“晚上照常值班吧。回家休息吧。”凌然喝了两口水,站了起来。
三名实习生也跟着站了起来,吕文斌和余媛却是坐的稳如泰山。
“今晚轮到我值班。”吕文斌习以为常的道。
凌然再看向余媛,转瞬反应了过来:“你是住院总了。”
“是啊,总住院来着。”余媛一脸放弃的模样。
“那明天见。”凌然毫不犹豫的起身,下楼回家去了。
医生的生活就是如此,值班也不一定繁忙,但翘班的后果是绝对严重的。
这个时候,凌然也找不出人手来给余媛或吕文斌做替换。
最重要的是,并没有什么可替换的理由。
他们今天确实是累坏了,但哪天都是如此。
他们今天确实是救治了病人,改善了不止一个人和家庭的生活,但哪天都是如此。
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凌然自己甩着手,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听到了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凌医生。”黄茂师从一个大立柱子后面,窜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凌然看看四周,又瞅瞅黄茂师的身板,大皱眉头。
“凌医生,我听说您给一个艾滋病的病人做了手术?”黄茂师弯着腰,递给凌然一个保温杯,又笑道:“新杯子,烫了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