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庄笑了出声:“邪乎个啥,人家就是纯粹。你想的事,人家根本就没想。”
沈德冠想反驳,话在嘴边转悠了两圈,没有出来,换了一句:“纯粹也没个卵用,我要是梅天贵,我把他脑袋按在地上摩擦。”
梅天贵作为梅老的儿子,对于他们这一级来说,就高端的不得了了。
曹庄笑笑:“那梅天贵还不是什么都没做。”
沈德冠愣了愣:“你这么说,可不像是梅天贵的性格。”
曹庄没多说,只在心里想:因为决定凌然价值的,是他的技术,而不是他的态度。
凌然不是靠态度吃饭的。
几个小时后,沈德冠也就琢磨清楚了。
他睁着红通通的眼睛,望着医院的大钟表。
现在是凌晨2点钟,而护士已经开始频繁的进出房间,做起了术前的最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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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长全家人,一并许多家属和下属们,也都顶着红通通的眼睛,站在病房或走廊里,或者默默地帮忙,或者默默地等着。
这个时间,大家都有点不爱说话。
区长夫人曹露女士还是得到了特权待遇——她今天第一个做手术。
而要是让医院自动安排的话,第一个做手术的,通常是病情最复杂的患者。
区长夫妇对此尚算满意,沈德冠则是有些意识混乱,他平时都是凌晨才上床,再看手机两个小时的,算算时间,现在正是他的好梦时。
然而,昨晚为了提前睡觉,他提早了两个小时上床,结果是失眠了半宿,至少,沈德冠觉得自己是失眠了。
“病人要进手术室了。”护士过来说了一声,然后检查了一番,就推着患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