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岁的病人,不用多做检查也知道,手术耐受力肯定是不强的,考虑到肝脏切除的时候做病理检查,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凌然就要极力压缩前序时间。
余媛用力拉钩,像是一头叼着肉的小豹子似的,只有脑袋从树后面露出来。
没办法,凌然的身材太高,而手术台是按照主刀的身材来决定高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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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助手和主刀的身材相差较大的时候,经常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职业病,比如个子低的助手经常脖子疼,而个子高的助手经常会变的佝偻且腰痛。
作为一助的吕文斌身量较高,但也不觉得轻松。他手忙脚乱的跟着凌然的操作,将肝的左动脉,以及门静脉左支离断,以防一会操作的时候,肿瘤细胞溢出来,从门静脉系统,窜入右侧肝脏系统。
与此同时,凌然不停的发出提醒:
“保护好门静脉壁。”
“别碰尾叶。”
“注意线结……”
吕文斌忙的头上见汗,也只有护士给他擦汗的时候,吕文斌才能稍休几秒钟。
手术室里的众医看着吕文斌,又好笑又羡慕。
这里许多人,都有在手术中给凌然做配合的经历,并且都学到了不少——他们请凌然飞刀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学习,或者叫偷师。
但是,没人能像是吕文斌这样,学的如此系统。
就眼前这样的手术,手术室里有一半人都是没资格主刀的,73岁老爷子的肝,有几个医生敢碰的。
偏偏吕文斌技术差,却依旧有机会参与,这是京城的委属医院都难有的经验。
“现在处理左静脉,休息十五秒钟,集中精力。”凌然有着自己的节奏,同时也关注着助手们的状态。
肝左静脉与下腔静脉的距离非常近,一个不好就要出事,这种时候,光是提醒或者叱喝是不足够的,必须得有意识的调整好助手的状态。
大师级的肝切除术,还做不到面面俱到,采用何种策略,或者说,怎么在手术中进行妥协,就很重要了。
没有精通以上的助手,那就多加提醒,并在关键时候给助手们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