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典坐在老渔民对面,静了静心,才重新审视他的伤势。
在略作检查以后,左慈典心里有了数,才抬头看向老渔民。
老渔民始终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并用有些发黄的眼珠,看着左慈典,就像是在看船上的渔获似的。
左慈典有些紧张,刚才的操作,严格说来,是浪费了病人的时间的,要是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说不定就要被病人指出来抱怨了。
而在医疗船上,左慈典就更加心虚了。这可不是自家的地盘,要是被病人指着骂的话,说不定都没人挺。
“疼了告诉我。”左慈典稍微移动了一下老渔民的胳膊,然后见他皱了皱眉,竟是仍没说话。
左慈典也皱皱眉。
“你能说话吗?”左慈典不由问。
“能。”老渔民言简意赅。
左慈典自失的一笑,又问:“你能说话怎么都不吭声,不疼吗?”
“疼。”
“疼了就叫出来,不用刻意憋着的。我的意思是,疼了,你给我说,我也好判断。”
“恩。”老渔民仍然是不爱说话的样子。
左慈典放出一个微笑,缓解气氛,问:“不爱说话?”
老渔民瞅了左慈典,意思明确。
左慈典笑笑:“你看医生得说话啊,就像是现在,你得给表达疼痛,要不然,我拿捏不稳,骨头接的不好,也是一辈子的事。”
“比死好。”老渔民终于说了一个短句,却是让左慈典接不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