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冲一会。”凌然有点嫌弃术野不够清晰,所以稍微缓了下。’
即使如此,在外面的医生们看来,凌然的速度和节奏依旧令人……迷醉。
“我不懂运动医学,但在我看来,凌医生的关节镜,做的很优美。”劳埃德坦诚的赞美,到了他这个咖位,想上一步做管理,想挪一步做纯手术医生,都是非常简单的事,并不需要有对抗意识。
看到好的手术,厉害的医生,认识一下,几乎是劳埃德的人生日常。
事实上,看着凌然做手术,劳埃德心里甚至有一丝丝的爽感。
就好像看着高压水,将地面上的污渍,一点点的清洗干净,又好像看着人将混乱的现场,一点点的重新摆放整齐……
“怎么样?没有白来一趟吧。”劳埃德看向有点沉默的波义尔。
矮矮瘦瘦的波义尔鼻子哼了哼,道:“如果换做我来做的话,就做半月板切除术,切干净的话,也能保证相当的运动机能。”
劳埃德并不是很赞成的道:“足够鲍曼做一场器官移植吗?”
器官移植可以说是外科手术的明珠了,中国因为供体稀少的缘故,还是很少作为医生的指标的,但在美国等国家,做器官移植手术是高端医生必不可少的技能。如果不能做器官移植了,那在安德森癌症中心这样的大型医院里,就很难立足了。
“总比一天到晚的吃止疼药好。”波义尔撇撇嘴,指了指屏幕,道:“半月板受伤到这样的程度,还想要保住它,只会引发各种问题。”
“你说的也有道理。”劳埃德并不与波义尔争执,这也不是一个可资争执的话题。在手术之前,不同医生都可以有不同的判断,而在手术之后,任何判断都是没有意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