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只是跳跳眉毛,说了句“注意补液”,就一只手深深的插入了病人腹腔。
“徒手止血。”左慈典突然有点骄傲的感觉。
他看多很多遍凌然的徒手止血的操作了,但每次看起来,依旧有种莫名的战栗。
这是聚合了天赋和能力的技巧,对于普通医生来说,属于只闻其声,不见其技的“神技”,随时拿出来炫耀都可以。
蔡琼再次被炫到了。
做外科医生的,其实都是非常保守的人。腹腔镜发展了这么多年,坚持开腹的外科医生不在少数,而他们要求这么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亲眼看到腹腔内的情况。
蔡琼是个上不去的资深碎嘴主治不假,但他也是外科医生来着。
瞅着凌然的动作,蔡琼不自然的就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确实看的更清楚了。
只见病人的腹腔内,大量的积血正在被抽离,破损的肝脏看着有些变色,失去了粉嫩粉嫩颜色的肝脏,就像是失去了头发的芭比娃娃一样,萌点是一点都没剩下了。
剩下的,就是纯粹的污血和肝脏组织了。
蔡琼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思考:我遇到这样的病例该怎么办。然后,蔡琼就试图与凌然的实际操作相比。
面对同一台手术,实际操作显然要比想象复杂的多,也困难的多。蔡琼用想的,难度变低,思考的地方反而更多了。
这让蔡琼又变的有些得意了。
他歪头看了左慈典一眼,小声道:“你们凌医生做手术做的还可以啊。”
左慈典斜眼瞧蔡琼:“你是说,你们省立做不了的这个手术?”
“我们是条件不具备。”蔡琼辩了两句,又回过头来,看凌然做手术。
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