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线休息的主治们要么比从休息室,家里,甚至手术室踢了出来,以清空轻伤聚集的处置室,并让护士重新布置,以容纳接下来的大量烧烫伤病人。
三线的主任们,有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有的依旧留在手术室里忙碌。
但最忙的永远是住院医,他们就像是蜂巢里的工蜂,寺庙里的小沙弥,妓院里的龟公,当其他人躺着的时候,他们要工作;当其他人躺着工作的时候,他们还要工作;当其他人躺着工作完了休息的时候,他们还要工作。
凌然扎着手,两眼犀利的巡视着处置室,心里不停的做着判断:
一名腹痛的患者,疑似阑尾炎,被转去了普外。可惜!
一名小骨折的患者,开x光检查,转送骨科。可惜!
一名屁股被打开了花的患者,被家长和住院医一起按住,叫声犀利的被扎针……这个就没得跑了。
凌然脚步一顿,立即上前:“我来!”
手忙脚乱的住院医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继续做人力支架,看着凌然拿着针管打麻醉……
平常时间,这样的小创伤,都是住院医乃至于规培医们练手的素材,但在今天,他们就只能做辅助中的辅助了。
凌然迅速的给做了局麻,接着引流缝合一气呵成,没等住院医反应过来,就将稀巴烂的屁股,留给了对方。
紧接着,旁边呼吸困难的病人,又被凌然现场做了气管切开术,待做了心电图后,送去了心内科。
急诊室里,一片兵荒马乱。
为了尽快清出位置来,原本休息的医生全都上阵了,而等候室里的病人,也都被迅速的分流和处置。
忙碌中,一片连续的“喵呜喵呜”的救护车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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