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实习医生和大部分规培是真的笑了,大部分的进修医生只是因为摸不清陶主任的路数而给予的礼貌微笑。
毕竟,这种级别的荤笑话,对于可能已经工作多年的进修医来说,就像是小白兔强行与灰熊发生关系一样,只有它被擦屁股的时候,大家才会真的笑出来。
马砚麟安心的在台上做手术。
他跟着凌然这么久,别的不一定学会,该安静的时候,还是能安静下来的。
今天的场合,他看着是主刀,可逗哏的明显是陶主任,乖一些也好。
陶主任挺满意马砚麟的态度的。
做外科医生的其实都是这样,虽然一个个的上了手术台,都是话痨,可没有一个喜欢其他话痨的,这就好像是电台主持人贼能说,可最不喜欢的却是其他抢麦的。
事实上,陶主任对凌治疗组下属的几个年轻人,都算是满意,有耐心,话不多,该捧哏的时候也凑活。
“小马这一波做的不错哦。”陶主任鼓励了马砚麟两句,又道:“现在做开放式手术的不多了,我们那个年代,开放式手术的机会多,一般的医生,水平也就是这样。恩,就说跟腱修补术的话,小马这个水平,很可以了,一般的副主任都不一定能达到……”
他这个倒不是瞎吹的,跟腱修补术这种手术,愿意投入大量精力的医生本来就少,再者,现代医学是一代代积累出来的,现在的术式,如祝凌跟腱修补术本身,比陶主任年轻的时候,又是先进了许多。再加上麻醉技术和新设备和药品的投入,说马砚麟的技术高,也不算违心。
在场的医生却不一定熟悉跟腱修补术,此时听着陶主任的话,不由高看马砚麟几眼。
“恩,大家注意了,这个缝合,首先,跟腱断缘的对合就很漂亮,这个没什么讲究的,就跟给女儿梳头一样啊,你见的多了,梳的多了,手里有感觉了,怎么梳怎么有,没有感觉,就得多练了。”
“恩,现在是正式缝合了,当然,咱们马医生现在做的这个祝凌跟腱修补术,核心是血管和血运,但跟腱本身的缝合,那也是要注意再注意的,这里面的技术含量也是非常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