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局面，似乎也没有更多选择，云飞扬咬了咬牙，向曹汉钦欠身说道：“我愿意为提督大人效劳。”

曹汉钦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识时务，我喜欢。”

听一个宦官对他说出“我喜欢”三个字，尽管知道曹汉钦这句话没有深意，但云飞扬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着，曹汉钦话锋一转：“不要想着跑，咱家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逃到哪儿，咱家都能找到你……到时候，咱家会让你生不如死……”

阴测测的声音，让云飞扬不寒而栗。

他知道，若是东厂真的存心要找一个人，还真不存在找不到一说。

“这里自会有人料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宫吧。”

曹汉钦又撂下一句，就转身往外走去。

云飞扬追上两步，朗声道：“提督大人，那我以后就算是您的人了吧？”

曹汉钦脚下一顿，接着点了点头：“算。”

“多谢提督大人栽培。”云飞扬欠身问道：“那我有事的时候，怎么能见到您？”

曹汉钦冷然道：“找咱家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咱家的人吗？”

云飞扬说：“假如我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你在宫里的一举一动，咱家会让人留意……你若真遇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麻烦，咱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曹汉钦又撂下一句，便洒然离开。

云飞扬看着曹汉钦的背影，心里暗自嘀咕：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这都已经站在行业巅峰了，还那么谨小慎微的，活得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