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的动作,场中几人都能感觉到,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看着云某人在崔少皇的身上穿针引线,贵妃娘娘本就白皙的娇面,变得更加苍白,隐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闻着房间里酒味、醋味和血腥味混合的复杂味道,贵妃娘娘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呕吐的念头。
她把铜镜扔到桌上,干呕着冲出房间。
崔少安闪身下床,右手一挥,用掌风将房门关闭,然后举起铜镜,亲自给云飞扬打光。
注意到贵妃娘娘的神色,云飞扬有点后悔,不该把这女人留在房间里的,不会吓得她不敢跟自己接触了吧?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很快,云飞扬就用桑皮线,把崔少皇的伤口缝了起来。
虽然整个手术时间并不长,手术过程也算不上有多复杂,但绝对是云飞扬记忆中最艰难的一次手术,实在是这手术环境太不堪了,手术器械也是要什么没什么,完全靠将就。
缝完最后一针,云飞扬疲累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道:“张御医,包扎伤口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堂堂御医,云飞扬就不信他连伤口都不会包扎。
云飞扬太累了!
倒不是体力消耗有多大,而是心累。
天知道做这场简陋的手术,他的神经崩得有多紧。
“好。”
张御医应了声,眼神里写满了敬佩和新奇。
云飞扬的治疗方式,简直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很清楚,今天换了太医院任何一个人来给崔少皇治伤,都做不到云飞扬这么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