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身材矮小,肥胖,坐在我的面前像是一个巨大的皮球,模样颇为滑稽。
但从他脸上的神情,是完全看不出来半点滑稽的模样。
相反,他那仅剩下的一只独眼,神采奕奕的,若不是长在这么一张磕巴的脸上,没有任何人敢小看他。
“我的父亲……”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哦……”
鞋匠又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陈先生,你是个好人,我替六子谢谢你!”
鞋匠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对着我拱了拱手,行了一个很古典的礼仪。
“您客气了,我和小平哥不只是同事,还是好朋友,朋友有难,我自然不能不管不顾!”我连忙回答。
这个时候,小平哥已经在桌面上,将买来的酒食摊开了。
“哥,今天破裂喝一口?”小平哥问鞋匠。
鞋匠点点头,说:“喝一口,我代六子敬陈先生一口!”
“叔叔,您别一口一个陈先生了,这样叫着怪陌生的,你就叫我三子吧!”我连忙说。
“好,三子,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雪中送炭!”
鞋匠得从小桌子上举起来了酒杯。
“不说这些客气话了!”我和鞋匠碰了一下,喝了第一杯酒。
三杯酒后,鞋匠叹了一口气说:“六子命苦,小时候脑袋受了重伤,一直说话就不太灵光,这次手术时间又提前了,如果不是三子你仗义出手,他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
“叔叔,不是说了吗,不说这些!”
我对着鞋匠笑了笑,又给他倒上了酒。
“哥,三子兄弟,现在遇上点麻烦事,咱们或许能给他帮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