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血是由你提炼的？」秦凡看向顾音竹，从被其夺走石碗后，她便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的傀儡，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也如同预料的一样，没有得到回答。

「师兄......这是？」羽苍渺眼含精光，随手一挥，密密麻麻的锁链如屏障一般封住了大殿，通道处还在扣夜明珠的风陌和李拾舟神色一变，就在二人准备出手之际，却听到了秦凡的传音。

「你们拿完夜明珠先出去。」

李拾舟微微皱眉，语气略显不满的说道：「鬼尊，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风，带他出去！」

李拾舟看着身旁原本一起扣夜明珠很欢乐的小伙伴，一言不合就开始拔刀子，以及趴在其肩上的小娃，还给他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不由觉得这个世道太过艰辛，一个个都是翻脸猴子！

「好好好，我先出去，但等你们处理完里面的情况，需要给我一个交待！」

作为鬼市的盟友，他必须要嘴硬一波，要不此事有一有二再有三的，那他就真的成了秦凡的属下。

而对于其不满的声音，秦凡和羽苍渺都没有当回事。

「师弟，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例如？」

「顾音竹之所以留在这里，是为了引导我们解除这人道功德锁链，那么很显然站在碧破穹身后的实力非是大玄天庭，反倒是其敌对方。」

「对于天外势力我们知晓的并不多，能有所猜测的就是通过局中棋子的举动，来判断其关系远近。

例如九天道宫和万疆佛国与大玄天庭的关系不会太差，只因从很早开始，大玄皇朝就默许了道域和佛土的存在。

而站在武威王府身后的天外势力，必然是与大玄天庭敌对的。」

「所以武威王因请剑一事有所猜测，亦或其身后之人的指示，所以才千里迢迢，甚至不顾自身性命安危的跑到西南州府，确认这位敌人的敌人，亦是他这一方可成为朋友的盟友是谁？」

「没错，武威王的大局观一直放眼在天外，他也很清楚山海界中这几方势力的交锋也决定不了最后胜负，一切都需要等到棋手亲自下场，如今他能涉险来到西南州府，必然存在更大的利益。」

「你是指他想要通过碧破穹与之身后势力结盟，亦或是两头通吃？」

「也可能借此形成一种互相制衡，毕竟他这样的野心家，可不甘心成为一枚棋子，而他也应该很清楚，能够对抗棋手的也唯有棋手。」

秦凡沉思片刻道：「那么师弟的立场呢？」

「太远的事情，现在没必要提及。」羽苍渺沉声道。

「那么就说当下。」

「先要确认之前猜测的信息是否正确。」羽苍渺的双眼盯着秦凡手中的石碗道，「若是准确无误的话，之后陪师兄走上一趟凌绝山，我就该离开鬼市了。」

「这不是唯一的方法。」秦凡走到封天九足鼎前，看着其中盛放了满满的人头，神情凝重道，「人道功德锁链已经解除了两条，据我们之前的推测分别是西北州府和北玄州府。

而云岳石氏和山卿黄氏并未发生灭门事件。」

「虽不是唯一，但应该是最简便的手段。」羽苍渺显然有自己的主意，他也不是那么

容易被秦凡说通。

「浣葭方氏和曲溪元氏，你不能碰。」见此秦凡给出了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