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拜月教主对待月飘零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同，其神色即使平和，但双眸中依旧蕴藏着一股虔诚和坚定，甚至还有丝丝狂热。

「我依旧是拜月教的教主，是反抗军的首领，也是神明大人最忠诚的奴仆！」

「奴仆什么的」月飘零开口刚要解释什么，就被一

旁的夏金雨碰了碰手肘，给强制打断。

随即他看向拜月教主说道：

「以你的实力应该清楚，所谓的神明也只是更强大一点的修行者而已。」

拜月教主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但在拜月教中，也只有我能察觉出其中的差异，而这里的子民，依旧需要神明大人来为其挣脱出恶神设下的囚笼。」

「那你的真实想法呢？」夏金雨继续开口问道。

「我愿追随神明大人，为南疆子民解开心灵上的枷锁，我也希望能跟随两位大人，探索到修行路上的尽头，我更期待着以大爱来消除恶神身上的罪孽。」

夏金雨挑了挑眉，前两个说辞他能理解，但第三个

「大爱如何消除罪孽？」

「恶神需要读书明理，需要见识世间生命的珍贵，更需要领悟到吃人即为罪，我愿以吾之大爱助其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那如果走不到那条你所认为的正确道路上呢？」

「那恶神只能以其罪孽之躯怀抱天地，来求解下一世得证大爱的机会。」

此刻的拜月教主一脸虔诚，眉宇间还充斥着一抹不忍和可惜，但说出的话是果断凌厉，抛开字面那些花里胡哨的，隐于这一句下的真正含义就是四个字。

恶神，当诛！

对于拜月教主的这种改变，月飘零是有些暗自咂舌，他总感觉对方隐隐应和了佛门的一些做派，又贴合了无忧教的部分真理，但又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

总之在一番考量下，月飘零和夏金雨都认为现在的拜月教主是值得他们进行投资和押注。

且作为真正遭受过此地苦难的南疆之人，其亲身体会更具有说服力，也能在后续计划中起到更关键的作用。

而接下来就需要确认这位拜月教主在觉醒宿命身记忆后，是否存在一些更深层次的伪装。

当下的鬼市可以容纳任何人的野心，但却不会接受那些损人利己之辈，所以对方要是摆明车马表示自己有更大的野望还好说，最怕的是那些没有自知之明，反倒喜欢在内部暗戳戳搞事情的家伙。

转眼间已经是三天后。

这三天的时间，秦凡已经安排完鬼市的一系列琐事，并且与通天商会的大掌柜·范万千有过一次深入交谈，同时这次会面也让秦凡确认了对方的境界。

是术法·界主境（比拟武者天衍境）。

其中对方看似刻意的泄露了一条情报，那就是他在来山海界前就是这个境界，只是因为万界楼内部的一些龌龊纠纷，才被发配至这山海界内成为一位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