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本就对向梅蕙娘低头很是抵触,村民的嘲笑更是让她难堪至极。
想到家中困境,她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道:“二弟妹这话说的就有些诛心了,你也是当娘的人,我以为你能够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思,要不是实在周转不开,我也不会……”
梅蕙娘冷笑道:“既然大嫂提了这茬,那我也说道说道。”
杨氏顿时感到有些不安。
只听梅蕙娘斥道:“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大丫挖野菜被蛇咬伤中毒后,你可是一口一个‘救不了,救也白救’,甚至拦着不让我花钱找大夫救大丫。
我的宝贝女儿生病看大夫时,你更是不止一次地说那是花冤枉钱,撺掇我这个当娘的冷眼旁观女儿的病痛。
如今轮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你倒是有了当娘的觉悟了?”
她冷下脸,锐利的眼神如刀子一样刮在杨氏脸上,“怎么,只有你的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个头疼脑热动辄就得请大夫,旁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便都是草,就该自生自灭,生死由天不成?”
三房王氏一听,立即也愤怒地哭了起来,“我的大丫啊,我的儿,你好可怜啊!”
村里人指责的目光都落到了杨氏身上。
杨氏脸色发白,她把毕生的聪明都用上了,却没想好该怎么应对梅蕙娘。
只因梅蕙娘说的那些事她都做过,且村里人有些也知情。
梅蕙娘并没给杨氏太过思考的机会。
她冷漠地看着杨氏,道:“如果说大房连给孩子请大夫的钱都拿不出来,那他大伯拿什么赴考?子墨和温瑚又用什么交束脩?”
温潭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读书人,听到这已经无法忍受了。
梅氏这泼妇!
这不是明摆着骂他不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