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镜气呼呼地,说不出话,便努力扑腾着翅膀,挣扎了半天,才从锦晏手中逃脱。
它飞快起身,目标明确地飞向一个灯台,那里原先灼烧不灭的灯火,在它靠近后,那些火焰仿佛害怕似的,都恐惧地退向四周。
鬼火也有怕的东西?
那是什么?
锦晏蹙眉看着这一幕,正疑惑呢,就听枭镜说:“一天到晚到处瞎跑,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你是人吗?”锦晏说。
枭镜:“谁稀罕当人!”
锦晏附和它,“啊对对对,你不稀罕,不然就成了鸟人,那确实不怎么好听。”
枭镜气得不行,飞身就要离开,小脑袋又忍不住往后看,见锦晏在原地没动,而四周不知道潜伏着多少危险,它只好又飞了回来。
“你是听不见丧钟吗?”枭镜说。
锦晏:“丧钟?什么丧钟,刚刚那声音,难道不是阎王打鸣吗?”
枭镜:“……”
阎王:“……“
打鸣?
枭镜气得煽动翅膀,隔着虚空假意给了锦晏一个耳光,“打鸣,你见过阎王吗就说他打鸣!你也不怕他记恨你,减你的阳寿,半夜三更派鬼差来勾你的魂。”
更别说,他们不远处,就有那么一个蠢蠢欲动的阎王在。
锦晏诚实地说:“我没见过,你见过?那他打鸣吗?”
枭镜:“……”
阎王:“……”
枭镜被气得又开始翻白眼,“为什么阎王一定得打鸣呢?他又不是鸡。”
虚空里的阎王深以为然。
很快又怒火冲天。
一只鸡怎么配和他相提并论,起码得是一筐叫花鸡才行!
锦晏想了一下,觉得枭镜说得有道理,于是她换了个词,“那不然,是打呼噜放屁?你见过阎王也放屁吗?”
枭镜心累得不行,白眼翻到一半,变成了两只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