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都死了,他所带来的因果也该随着他的死亡被埋葬。
这时候再追究责任,让家属赔偿,便是得理不饶人,便是得寸进尺,是恶毒冷血。
尤其知道喻盛是医生,知道老头是中医圣手,知道慕榆开着一家医药公司的人,还用“医者仁心”这句话道德绑架,指责他们不该追究法律责任。
这样的话语,住在病房不能出门的喻盛没听过,可每天在外面奔波的慕榆却一直在听,且她的耳边从来都没消停过。
但慕榆非但没被打击到,反而越战越勇,也更加坚定了要彻查真相追究全部责任的决心。
喻盛打了电话,可晚上九点钟,慕榆还是来了医院。
她继续找主治大夫问了喻盛的治疗情况,到病房后如常拥抱喻盛,亲吻熟睡的女儿,陪喻盛说话解闷。
发生在医院之外的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人和事,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论和咄咄逼人的嘴脸,她从来没跟喻盛提过。
只是喻盛都知道而已。
到了十点,喻盛小声问她,“病床很宽,要不今晚睡这儿?”
谢镜去外面接他妈妈的电话了,喻清棠本来坐在陪护床边老神在在的在玩手机,听到喻盛的话,他立即站了起来,“姐,你留下吧,我回家去。”
慕榆:“……”
她不好意思地瞪了喻盛一眼。
还小声呢?
都让清棠听见了。
她刚想说自己马上回家,但喻清棠已经走到了门口,“那小鬼接个电话神神秘秘的,好半天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出去看看,顺道带他回家。”
慕榆有些担心,“那你先给艾伦打电话,确定一下他们的位置,我跟张哥说一声,让他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