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才对晋阳公主道:“遇事须忍耐,等我大胜的消息,照顾好自己,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这些话,萧羁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实际上,从大儿子出生开始,他就一直在征战,几个孩子的成长,他参与的极少,反而一直是公主在陪伴教养他们。
对此事,他心中是无比愧疚的。
可世上难得两全法。
为了不辜负天下,不辜负百姓,不辜负大义,他只能亏欠妻儿。
晋阳公主面色平静地好像他只是出去打猎一样,她替萧羁正了正盔甲,柔声道:“早些回来。”
对她而言,北边的匈奴,西北的外族,不过是个豺狼一样的存在,萧羁出征,自然就是打猎。
打猎而已,总会回来的。
萧羁轻声回应,“嗯,我会尽快回来。”
说罢,他又看向抱着他的腿脚不放的一双幼儿,厚重的盔甲不方便弯腰,他便只是摸了摸两人的头发。
萧羁:“安,还记得阿父说过什么吗?”
萧锦安抹了一把止不住往下淌的金豆子,断断续续地说道:“孩儿记得,要听阿母和哥哥们的话,要照顾好妹妹,要勤练武艺射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将军!”
萧羁欣慰不已,他拍了拍萧锦安的脑袋,“大将军便不必了,能做好男子汉,你就很厉害了。”
之后,他又叹了口气,费力地弯下腰,将无声哽咽流泪的锦晏抱了起来。
锦晏不像萧锦安那般大哭,可脸上亦满是泪痕,眼眶都肿了,这可把萧羁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