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性命危矣!”
桌上还摆放着刚端上来不久的羊肉和美酒,可使者团却无心再去关顾美食了,他们不停召唤王府仆从,请求能见晋阳公主一面。
过了许久,张安来了。
他对众人道:“真是不巧了,公主去城外祈福了,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回来。”
哪怕知道这是托词,使者也不敢有任何抱怨,只能后退一步,说等晋阳公主回来再求见。
张安离开后,使者团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顿时满室只剩下了重重的叹息声。
另一边,锦晏还在劝说晋阳公主等人。
“因我与哥哥身体孱弱,朝堂对我们不会像对大父那般忌惮,如此我和哥哥便可便宜行事,多做筹备。”
“再者,大父身体有恙,阿父虽然没说,可心中一定是担心牵挂的,我和二哥去了,也能代替阿父侍奉孝敬大父。”
“阿父征战在外,后方必须稳定,如若北地出事,那阿父他们的粮草供应就会中断,到时阿父和数万将士就会陷入危险境地。”
“阿母,大父和阿父为天下打了一辈子的仗,他们不能背上‘谋反’的罪名,您也不能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
……
当钟行得知消息赶回北地城时,长安的使者团已经等候在王府外面了。
他一路疾驰,早已疲惫不堪,脸上有些擦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下马时还摔了一跤,看着十分狼狈。
可他丝毫不顾及形象,爬起来便冲进了王府里面。
“舅母……”
晋阳公主抱着锦晏,笑容有些勉强的对钟行笑了下,“阿行回来了?脸上怎么会是,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钟行不答,只是看着锦晏,对视了一眼后,他将满腹怒火都压了下去,“舅母,北地暂时不需要我,我去一趟长安。”
晋阳公主不知可否,只是道:“此事,你与不疑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