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此惨烈教训,依旧没让他们看清现实。
萧羁才把匈奴赶回老家,这些文臣便又故态复萌,一边高呼赶尽杀绝有伤天和,一边又污蔑北地的将士,兼并他们的土地,奴役他们的家人。
如此蠹虫,才是朝堂的毒瘤,才是最应该被除去的存在!
周进嘴巴一张一合,将满朝文武数落了个遍后,又再度强调了萧羁拥兵自重的罪行,提议将萧羁押解回长安受审。
他看着天子,重重一拜,「陛下,萧羁狼子野心,不可轻视,还请陛下立即下诏,将萧羁押解回长安受审!」
话音落下,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换下萧羁,派谁去驻守北地呢?
石明?
大家的视线还未看过去,石明便已吃力地喘息了起来,「陛下,臣不能出征,臣有罪!」
众人又看向下一个武将。
不出意外,那人再次请罪,「陛下恕罪!臣是南方人,自幼在南方长大,建功立业亦是在我熟悉的南方,乍然去到北地,最大的问题只怕不是我是否统帅大将军麾下那些骁勇善战的北地兵,而是水土问题,还请陛下三思!」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周进没有再点名,文臣们的目光却一一掠过了每一个武将,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被周进指着鼻子骂的难堪,一个个都鄙夷起了在座的将军。
身为武将,不能上阵杀敌,留着何用?
就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下,有专管礼制的官员出列,指出了萧去疾一个男子住在宫中的诸多不合情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