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锦安进入军营开始,萧羁隔三岔五就要与他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戏。
萧羁手里的武器从柳枝变成了棍子,最后又换成了荆条。
而萧锦安的屁股,不是在受伤,便是在受伤的路上,虽不至于皮开肉绽,却也是伤痕累累。
偶尔他高兴过头忘了挨打的事,大咧咧坐下来都要疼得原地蹦起,龇牙咧嘴好半天。
五月中旬这日,就在父子俩再次上演「追逐」大戏,军中将领亲卫纷纷拉架劝和的时候,一个专门传递情报的人员急匆匆跑了来。
「主君,公主来信。」
萧羁停下来,将手中的马鞭抛给了亲卫,又警告萧锦安,「这次先饶过你……」
萧锦安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谁要你饶了?
你难道还真能打死我不成?
到时看你怎么和阿母还有妹妹他们交代!
因为有恃无恐,也知道阿父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他才会一直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萧羁也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便自顾自拆信去了,打开一看,他顿时喜笑颜开,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诸人都看向了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好消息让他们的大将军这般开怀大笑,要知道这两月以来,尽管大将军看似一切如常,脸上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笑。
萧锦安也不例外。
他急躁躁看向萧羁,「阿父,发生什么事了?」
萧羁却仿佛没听到,连个眼神也不给他,萧锦安气不过,又无法克制好奇心,便要跳起来抢夺,奈何他这般身材就算跳起来也够不到萧羁的手。
「想看,自己来抢。」
说完这句,萧羁便要回帅帐,萧锦安立即追上去,声东击西,计谋频出,最后像个小猴子一样挂在了萧羁背上,却还是连信的影子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