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亦说道:“而且,我观咱们这个大王,虽然话语不多,但是行事沉稳,又能屡次从官兵的围剿中逃脱,说不准真是个有本事的,到时候带着弟兄们,吃香的,喝辣的,总比现在要强?”
这时,又有一个土匪说道:“他就算是再有本事,咱们就是一群山贼,他能带着我们推了龙庭,坐天下不成?”
刘青山却不以为意,“坐不了龙庭,带着弟兄们,被朝廷招安也不无不可?况且,眼下这情况,若不是有他,咱们难道一起去做孤魂野鬼吗?”
“这倒是,之前一直听说东镇庙闹鬼,有瘴气,咱们一直没见过真容,若是真的能找到此地,确实有消停一段时间了。”
一众打家劫舍的山匪,平日里杀人多了,活人尚且不怕,如何会怕鬼。
“都闭嘴吧,小心防范朝廷兵马,过一段时间,咱们也走!这朝廷兵马,邪乎的很,领头的应该是个军方出身的人物,稍有不慎,咱们就都得葬在这。”
“我们千万不能葬在这里,我们死了,老小岂不是任人凌辱?”
与此同时,三里之外的一处山坳之中,兵备老爷穿一袭鱼鳞甲,看着山头之上的山寨,眉头紧皱。
旁边儿知县老爷跟狗腿子似得,端着一杯清茶,嘴里不住劝道:“大人,穷寇莫追,咱们已然大胜,没有必要再折腾下去了。”
“你懂个屁!”
兵备老爷骂了一句,暗道:“不将悍匪肃清,上报朝廷的奏疏,该怎么写?”
只是让兵备老爷颇为头疼的是,自己训练的士卒,也有小半年了,还请擅长兵事的总兵阅过兵,连总兵都对自己的新兵赞不绝口。
说再磨练磨练,就能去辽东跟鞑子交手了。
岂料昨晚,自己运筹帷幄,一路突袭,一路兵马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