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粒子弹如同暴雨一样,横扫而过,处于暴风眼之中的船头炮位上就更不用说了,几个明军炮手的身上瞬间就是多了好几个血洞,而位于火炮之后的一群明军也是有至少半数人倒了下来,其中不少可都是穿着铁甲的明军将领,一时间,这渡船上是鲜血横流。
周围的两艘船只上也是齐刷刷的倒下了好几人。
这一轮在大约六十多米距离内发射的百枪齐射,至少击中了超过三十个明军,几乎是把一整条渡船都给废掉了,顺带还把周边的几艘船只给打了个半残。
鲜血在渡船上和船只上流淌着,然后流入河水中,让清澈的河水变得通红,显出一种诡异的妖艳,泛着波涛的河水仿若化身血盆大口,吞下一个又一个明军士兵。
随着火枪的射击,赵华年那边的火炮也终于是打出了第二炮散弹。
散弹的威力在中近距离的时候,杀伤力远远要比实心弹要大,在百米不到的距离里,火炮发射散弹的时候,就等于是喷出了一大堆的铁钉,铁渣等,其覆盖面可达数十米。
一炮报销一个步兵连的事可是真有可能出现的。
这一炮赵华年就没有这么倒霉的打在空无一人的河面上啊,而是打在了有着有两艘船只的河面上。
船只上用来抵挡铅弹的盾牌面对火炮的射击,脆弱的如同纸糊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一炮过后,其中的一艘船只已经是彻底动不了了,前头手持盾牌的一个士兵已经浑身是血,整个人都已经是没有声息。
他身后的那些明军士兵们也全都被清一色击倒,十多人,当场就死了过半,剩下的也都是受了伤,不少人挣扎着掉下了船只。
就连船只自身可能也是被弹片打中了几个比较关键的连接处,船只逐渐散架成为一根跟独立的树干。
旁边的另外一艘船只虽然没有被全部击中,但是也是死伤惨重,至少被这一炮报销了半数人。
看到这一幕,炮台上的赵华年嘴角终于是露出了微笑!
之前的一发散弹没有给明军造成丝毫伤亡,这可是让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