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麾下的青壮一样,每天做船,塞草,让胡爷有一种忘记了自己是兵部尚书的感觉。
不光是他。
负责跟他一起制作船只的救民军青壮也都十分羡慕可以上战场的袍泽们。
不像他们,自从战事开启,就默默的,每天窝在这边儿的小村子里,制作船只。
感觉都要成为熟练的造船匠了。
“胡爷,您回忆回忆,您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了,将大王给得罪了,将那么个破活丢给咱们了?”
一个蹲在不远处,喝着茶水的老头,笑着跟胡爷打趣说道。
“天知道。”胡爷撇撇嘴。
因为他也去过现场,知道那边儿有一座大桥,所以他不明白,他们的工作有什么意义,这火船莫非还能把桥烧了不成?
倒不是大家伙对大王有什么偏见。
实在是大家每日在这里造船之外,就剩下聊天,闲的没事情可以干。
这不,没聊几句,这帮人的话题就从大王故意使坏,转到了哪个千户所的谁谁谁前一阵刚娶了一房媳妇。
一帮闲地蛋疼的救民军针对那位军中同伴的媳妇是否漂亮等问题展开议论,愣将那女人说成是其丑无比,尽管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那女人。
聊着聊着,话题就逐渐变得有些不堪了,也难怪。毕竟对于这些常年呆在军营里的士卒们而言,所聊的话题本质无非就是三样,暴力、女人、荤段子,在所有封闭式的军营内皆是如此。
“对了,胡爷,你认得老赵么?”胡爷在军中从来不摆什么架子,所以大家跟他也都亲近,也从来不叫他什么尚书之类的。
“老赵?”胡爷愣了愣,好奇问道:“是赵汝才吗?”
“有交情么?”
胡爷抓了抓头发。哭笑不得说道:“都属于文官,认识肯定是认识,但要说交情……什么事吧?”
“据说老赵家里有三个闺女,都已到嫁人年纪了,前一阵子老赵正在安排这事呢……这件事。不少人都晓得。”
“怎么,你小子有这心思?”胡爷好笑地望着说这话的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