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这皮筏子终究是不如木头来的安全啊,这要是一箭射过来,可就漏气了。”
一个士官,或者说比文澄帆年纪还要大十余岁的老兵,一边儿擦着鼻涕,一边儿蹲在一旁都勤务官端来姜茶。
“什么皮筏子,这叫革船!木头多重,你如果快速背负他们行军?你还嫌弃他?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不如你脑子里的那点浆糊好用吗?”
文澄帆嫌弃的撇了撇嘴,鄙视这个没见识的老家伙,这些革船是大王请能工巧匠“浑脱”而成,又请专门的在水上讨生活的筏子客传授他们使用经验,目的很简单,就是将第一团的袍泽都训练成浪里小白龙。
这群憨货,竟然还敢嫌弃。
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大不敬。
“对了,团座!”
那个被鄙视的老军官丝毫不以为意,他之前是大明的水师的一名老卒,受不了上官克扣粮饷,逃难来的大乾。
入伍之后,每战争先,如今有了五十多亩地,还取了媳妇,小日子过得很舒服。
不过就是改不了那副没见识的样子,“我听说如今的扬州府建设美滴很,大王隔三差五领着文武百官举办庆典,还有还有,听说宣武门前头,每天都要升起我大乾国旗,威风的很,不晓得咱们啥时候可以去看看。”
“不就是升旗么,有啥好看的。”
“其实未必是要去看看升旗,看看大王也成啊。”
文澄帆摇摇头,不过脑海里却泛起了当初自己刚刚加入虎贲军,成为一名战场新丁,跟秦去疾将军身后看升旗的样子。
他到现在都记得,每日清晨,自己看着虎贲军的虎旗升起的时候,自己的心神到底有多激荡。
后来看虎贲旗升起,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信仰。
再到后来,虎贲军起起落落,编制也不断变化,但是他却一直死守虎贲军。
一直到被大王调至身边儿,接受潘统领的特殊训练,才无缘再见军旗冉冉升起。
如今虎贲军虽然成军了,但是属于虎贲军的军旗依然没有发下来,大王说,我们大乾的军旗是有两种办法授予的,第一种,你们尽数牺牲,大乾为了祭奠你们,给你们留下一面旗帜,放在忠烈祠之中,第二种,就是以敌人止血,染尔等之旗。
我虎贲军何时才能有一面属于自己的军旗啊!
至于见大王,想什么美事呢,如今不比当初,大王日夜跟军队守在一起。如今不一样了,大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团座,团座,您是老人了,肯定见过升旗的,跟我们说说呗,那些仪仗队的蠢货太傲气,从来不跟我们说呢。”
另外一个加入虎贲军更晚的将士,忍不住好奇的说道。
“升旗啊,那可是个令人心激荡的事情,要想明白升旗这件事情,要首先领悟何为军旗,军旗是一支部队的魂魄……”
文澄帆的口才不咋地,但是他毕竟是大乾的主力团团长,见识肯定是不俗的。
“哎,如果早点加入大乾就好了,想想当初大王率领虎贲锐士开疆拓土的样子,是何其的荡气回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