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心中微动,当即多了几分自信,然后想要趁着此等机会,给手下的将帅文臣上上课。
但不等他开口,赛八仙再度皱着眉头开口道:“如今敌方的炮兵已经被摧毁,如今当一鼓作气……”
一旁的胡爷赶忙拉着赛八仙往回一边儿走,骂骂咧咧道:“你个老东西,今日犯什么病,怎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不懂兵事还要瞎谏言,你疯了不成?”
赛八仙苦着脸说道:“今日乃是我大乾生死之事矣,我何尝不知我不懂兵事,可是我见一群将帅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兵部小官,只能坐等战场变化,我心中焦虑,担心我大乾之功业,今日毁于一旦矣。”
“我大乾素来不缺用勇武之气,若大王身先士卒,直接命旗舰前移,不论损伤如何,这长江防线必下。”
胡爷气急败坏,指着赛八仙骂道:“你这是老糊涂了,早年我等随大王开疆,每一战都是生死之局,即便是大王也与士卒武艺,可如今形势变化,大王已是一国之主,岂能随后亲临一线,况今日刚刚开战,便要大王亲临一线,你莫非是要告诉将士们,我大乾势穷毁坏军心吗?”
“是啊,就和下象棋一般,哪有刚开局,便派出主帅的啊!”一旁的寇烈开口道。
楚行表情肃然,特意走上前来,对赛八仙等人说道:“今日之战与我大乾来说,确实重要,但此时此刻,还不至于本王亲临一线,让贼子生了小觑之心。若是事不可为,本王又何曾怯弱过半分。”
“你这老家伙,若是不懂兵事,就安生的呆着,治国治民也是为大乾效力。”
而已经将测绘任务交代下去的孙元化和钱进则同时走了过来,对楚行忧虑道:“大王,臣与钱进参谋长一同认为,应该是有水师统帅参与战事,并且获得了相当程度的自主权,不然今日数十条火船横行,敌军便应该派船反攻了。”
楚行点点头道:“孤也是这般猜测,不论是后方炮兵发威,还是后续出现的这些小船,都不似方允昌的操作,此人并无此等才华。”
话音刚落,长江防线方向鼓声大作,却见敌军的小船已经开始反击。
而大乾的水师也不犹豫,在何汝斌的指挥下,与他们交起手来。
楚行来不及跟一群没见识的文官废话,赶忙抬头去看,去见水战之中,双方炮声不断,巨大的拍杆直接向那些小船砸去。
而敌军的水师也不甘示弱,从铁蒺藜到虎蹲炮也是样样俱全。
而且敌方的小船极其灵活,如同一群饿狼一般缠住大乾的水师。
当然,也有大量的小船被巨大的拍杆直接砸翻,数不清的水卒将士、火铳手直接落水!
而大乾的水师经过了何汝斌的训练之后,配合有度,虽然被缠住,却不损分毫,快速的消耗着地方小船的战斗力。
楚行等人在旗舰上看的分明,几乎人人都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搓手可得的长江防线,谁曾想竟然打得那么艰难。
若不是关键时刻,这支布雷的水师折返,估计这一战要有不小的难处。
“翻盘的时刻到了!”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城墙之上的方允昌身边儿一个戴着面纱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引爆利港埋藏的所有炸药,炸了伪乾的精锐,我看他们拿什么夺利港!”
“原来您早有谋划?”虽然被夺了权利很是不爽,但是立身于其一旁的方允昌也不得不赞叹,此人的谋略比自己强太多了。
“本官的谋划可不止这些!”那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却旋即又豪气冲天,“今日本官无论如何也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