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已经昏死过去的吴三桂能否听到,左良玉便发了疯的冲过去,拼力抱住那根浮木,奋力向前推去。
随行的将士们,既无人向前相助,也无人效仿这种十死无声的行为,倒是吴三桂再次悠悠醒来,然后对着将士们说道:“尔等斩了我的脑袋,在此等待,待大乾杀过来,或许有一场富贵。”
一众士兵顿时红了眼,提着刀便要动手。
吴三桂也闭上眼,死在自己人手里,总比死在大乾手里要好。
只是刀斧尚未加身,便有上千追兵杀到,残余的士兵本来想要动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跪在地上投降。
带队追击的李青山却并未多言,只是俘虏了这些士兵,然后便将吴三桂和左良玉的战甲连夜带回。
翌日中午,雨水终于停歇了。
吴三桂被众人,连夜带回,又经过了吴又可夫子的紧急治疗,竟然留住了一条性命,一众大乾的将领围绕着吴三桂跟看吉祥物一样,感慨什么叫做生命的奇迹。
“吴三桂,你也算是辽东名将,年少时便敢与女真人鏖战,救出乃父。至于年长,也为汉家镇守山海关,声明越发闻名于天下。如今你的伤势,经过吴夫子的救治,已经没有大碍。何不放下束缚,投身于大乾,救国救民,为天下苍生做一番事业?”见到吴三桂被押到中军大帐前,一名文官即刻上前,开始劝降。
且说,吴三桂的生命力真的顽强,换做别人这般伤势,又是一夜颠簸,怕是早就死了,可他不仅没事,经过吴夫子的救治,又喝了些参汤,竟然多了几分精气神,“你是何人?也配在我吴三桂面前大放厥词!”
“你不识我也正常,毕竟我在大乾声明并不显昭,”来着闻言并未急躁,反而笑着说道:“但须知此时,有人愿意为你说几句好话,留你性命,便是你的恩人,你又何必此时口出狂言呢?”
“吴三桂虽然被俘虏,但也知道,被不同人说降,待遇总归有所不同。我吴三桂虽然只是个游击,但是本事到底如何,战场上尔等看的清楚,我总该值个宰相亲自说话吧。”
吴三桂眯着眼睛,却是朝着大乾国主的方向勉力看了两眼。
齐岐山一脸尴尬之色,不住的摇头,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狂傲,扭头去看昨日刚到的胡爷和李宗为。
这二位都是宰相级,按理来说,过来劝降是没问题的。
怎料,胡爷一脸嫌弃,恨不得他当场去死。
倒是李宗为,犹豫了一番之后,起身想想要劝降。
就在这时,楚行却在虎皮大衣上盎然出身,“吴三桂,你乃是辽东名将,不在辽东为国坚守,却跑到山东来,欺压老百姓,单凭这一条罪过,孤便可杀了你。但不止一人进言,李尚书说你是辽东大族,若是能降,便能分化辽东大族,使得关宁一脉,从此不是一条心。陈先赟说你是骑兵名将,作战悍勇,杀之可惜,便是刘青山,也说你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
“孤想了想,你才这般年纪,又有才华,犯了些许错误,也是各为其主,孤不该过于苛责与你,这才应允齐大人招降与你。”
“若是你肯投降,孤许你一个团长的位置,位置等同于明军的参将,也保你家人无忧,你是辽东将领,当知道我大乾对于辽东早就有所渗透。”
“大王所言,外将是信的,也感念大王的恩德。”吴三桂深吸了数次,终于是正色起来,“但是这世道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大王却在明廷虚弱之时,趁势起兵,以至于辽东大地烽火狼烟,敢问大王,有朝一日,您收拾河山,能保证辽东寸土不失,汉家儿郎不至于长久陷于危难之中吗?”
楚行昂首大笑到:“汉家帝王,又有几个人如同赵家兄弟,置大好河山于不顾,使得百姓蒙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