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皱了皱眉,“还有此事?”
楚行一开口,将阮大铖气的不轻,但是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说道,眼神迷离,看向远方,似乎在追思回忆,“那是自然,遥想当年,外臣甲榜登科,何等意气风发,那时想的就是上报圣君,下安黎民。本官那时的性情,比大王手底下的年轻人,还要刚烈哩。”
楚行疑惑道:“为何后来变了呢?”
阮大铖叹息一声,心中其实已经更是不悦,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笑着说道:“这天下之大,万物、万事有法,总是想着靠一个人,亦或是一群人改变世界终究是不现实的。”
“这天下的规律,总是能将外臣这等不切实际的人,扭转回现实。让外臣不得不接受,和光同尘,做回现实中的自己。”
他看向楚行,言语间多了几分劝谏,“便是大明的太祖皇帝,当年不也是想要做不可能之事吗?可是这天下啊,终究是有着天下该有的样子。你想做事,便是杀进了天下人,又有什么用处?他终究会变成他本来的样子。”
“大王,您已经做了很多了,您莫非察觉不到其中的问题吗?”
“大王,这天下并非一人之下天下,也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你这是何必呢?”
楚行淡淡到:“你这个观点却是很新颖,但是你觉得你能说服我吗?”
阮大铖眼神一凝,笑道:“外臣并非是要说服王上,外臣是希望大王看看外面的世界,大乾虽然并非强劲,但却也是一隅之地,大明江山何其广袤,而大明之外的江山,想来大王也知道,那更是无边无际。人这一生终究有限,大王能坚持多久,又能做多少呢?”
他继续说道:“即便是大王能坚持,您手底下的人能坚持多久呢?”
楚行的目光淡漠,他看了看阮大铖说道:“圆海先生造访此地,怕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吧。直言来意即可,不必跟孤绕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