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盘仙丘上下,从未有过此等热闹。
主体大宅被拆了三栋,暗道挖出来五道,盘仙丘家的其他蒋家人气不过,跑来质问。
出面的是一早赶来得熙州府刘县丞,他当着过来要说法的蒋家人的面,将蒋鑫龙蒋鑫义勾结黑衣人闯入摘星楼刺杀宫廷守卫之事道出,最后补充了句,此事可大可小,小则不过抄这一家,大则整个蒋氏都可能被株连。
株连二字把所有过来的蒋氏族人吓坏了,变脸一般开口求饶。
一双眼睛就藏在挖地的工人里,将这些话全部听入耳中,待天色黑下,这名老农寻了个借口,悄无声息地离开。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老农踩着月色迈入深山溪涧,在扬龙陂的土地庙后,他打开了一个机关,走下暗道。
暗道最下面,蒋鑫龙的背影坐在土阶上,听到上方的动静,他明显吓了一跳,抬头见是老农,蒋鑫龙皱起眉头,但只看了他一眼,便收走视线。
老农经过时,恭敬称呼了声,蒋鑫龙如若未闻,没有反应。
老农朝里面走去。
昏暗的油灯里,石室中有六七人,老农望了圈,寻到蒋鑫义,快步过去:“九爷。”
蒋鑫义见到他,也赶忙迎上来:“家中情况如何?”
老农将昨夜至今日所见全部道出,最后很低地道:“可见,已经回不去了。”
“我的书房,整个被拆了?!”
“嗯,都拆了。”
蒋鑫义目瞪口呆:“那我的东西,岂不是都被他们拿走了?完了……”
事发太快,他们逃得仓促,能带走得东西实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