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游州从信府”五个字,一度也让夏昭衣认为是邰子仓,但是邰子仓的画她看过无数,与此画上的笔法、用色、构图皆截然不同。
不过此画上的线条之顺畅,着色之协和,仍可见此画师的工笔绝对上等上,一等一。
顾老宗主很轻地道:“贤侄,想不出,要不便不想了,你还得赶路呢,先休息会儿?”
“休息……”夏昭衣低低说道,忽然,她明眸一亮,“我知道了。”
“嗯?”
“是康剑,我刚赶去熙州府时,在一家甜点茶楼休息,窗外角落斜对处,贴着一张人像。”
因那人像只有墨色,几笔勾勒,与这张画类型全然不同,所以她才没有立即想起。
当时那个掌柜说是新开张的杨柳楼贴出来的,她后来回衡源文房后,将此事委托给了清阙阁去查。
敛了下思绪,夏昭衣将画收起,道:“不过也只是像,未必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正巧,已有人帮我去查,倒能让我们省心一些。”
夏昭衣看向张翅:“张将军,这次规州一行辛苦你们了,酬劳我已同高舟提过,还有你身上这伤……”
“阿梨姑娘,”张翅立即抬手抱拳,打断了她的话,不过因为拉扯到伤口,他痛得龇牙,吸了口气后继续道,“阿梨姑娘,末将有个请求……”
“请求?”
“新朝群龙无首,且听闻阿梨姑娘不会登基,可……可我们想追随您。”
夏昭衣轻皱眉:“这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