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正式开战,正面打个痛快,反而不会让我们这样难受呢?”
夏昭衣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她低了低头,掩去笑意,抬眸看着曹易钧:“若非五年前我就在永安,亲眼见到了城门外用来垫脚的成千上万具难民的尸体,不然曹将军这话,我恐怕就要以为大平军光明磊落,乃正义之师呢。”
曹易钧微顿,也笑,笑容略显苦涩,端起茶盏喝水。
喝完放杯,重斟一盏。
“他日若在沙场上撞见,夏姑娘想必不会手软吧。”
夏昭衣道:“你多虑了,我和我的兵都不会在沙场和你正面交锋。”
“哦?”
“要打你们的人那么多,排队都轮不到我。”
曹易钧笑:“如果我说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呢?”
“其他人不足为惧的意思是,我会让曹将军惧?”
“不错。”
“那为什么我会让曹将军惧?”
“因为夏姑娘好谋略。”
“既然我有谋略,那我为什么不继续谋略,而要跑去正面战场上和你们对着干呢?”
曹易钧哈哈笑了起来:“姑娘嘴巴,依然厉害。”
笑着笑着,曹易钧停下来,看着她道:“便不聊公事了,聊些私事吧。”
“私事?”
“夏姑娘,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再从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