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陷在了泥沼里,两匹马儿拉不动了,被生生拴在那边。
水流冲下来越来越多,马儿变得惊怒狂躁,倒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骑马的男人们终于追了上来,下马后将马车从深陷的泥地里面抬起。
过去好久,刘腾也终于赶来,一下马他便忙不迭去马车上查看那些“宝贝”。
坛子还在,牢牢的绑在马车内壁,可掀开盖子看到从草叶里面滑出的腥物后,他差点没有张口吐出。
“大人,好了。”一个手下跑来说道。
刘腾捂实了盖子,叫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手下顿了下,又问“大人,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话音一落,天上猛然一个惊雷,刘腾被吓得一哆嗦,恼怒叫道“能去哪里,当然是找个先避雨的!”
“是!”
“鬼天气!”刘腾又唾骂了一口。
骂完一愣,倏然想起出京前那年轻女子的声音。
“你此去佩封,会遇上数十日的大雨,这是东海上飘来的烈风,一连数个,你挡不住的,你若真想寻这个药引,你往西去也未尝不可。”
大雨,烈风,一连数个,说的,就是现在这况景吧。
当时刘腾只觉得滑稽,东海上飘来的风,怎会在佩封造成雨势,还曾嗤之以鼻过。
“神了,”刘腾低声喃喃,“真的神了,被她说中了。”
雨势来的太快,他们还没有找好避雨的地,大雨就倾盆浇灌了下来。
偌大山河被雨水冲的疮痍,昏暗前路隐约可见城墙,他们立时绕道,冒着风雨也要朝另一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