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笑道“吃了几日的荠菜和鱼,给大家换下口味呀。”
“可是这些到底是哪里来的?”赵大钱还在好奇的追问。
“很多人去不了的地方来的,”夏昭衣道,“否则怎么可能会留在那边等我来采呢。”
这片山要远远大于兆云山,夏昭衣攀登上去时,甚至在想这里是不是无人来过,野兽生存的痕迹实在太多,亦是遍布飞鸟巨鹰。
最高的山峰她没有上去,但已足够领悟山入云天,冈峦重叠。
另一侧是直壁山涧,山涧下一汪满溢的大湖,卧于群山环抱中,漫向东数里,直达天边。
这边最主要还是佩封和寿石的交界处的原因,所以保存尚好,而现在佩封的中部和西部,许多大山怕是连树皮和草地都被啃净了吧。
吃完东西,还要继续干活。
夏昭衣休息了半个时辰,就又背起背篓,戴上斗笠,出门觅食了。
支长乐跟着一起去,不过到了昨天的半山坡后,夏昭衣依然让他留下,她自己沿着山壁爬了上去。
支长乐昨天没看清她的身手,今天特意盯着,想要看仔细一点,结果发现好难。
小女童就像是只猴子,在嶙峋山壁上如鱼得水,而且不似寻常人的步伐,她的双脚太快了,快的看不清。
不过极短的时间,她就灵活的爬上这个小悬崖,消失在了视线里。
支长乐摇头,坐了回去,左手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
半个时辰后,天上一个闷雷,人间便又一片雨泽。
支长乐戴好斗笠,坐在高空往下而望,大地雄浑,万物仰天,他胸腔里面无端生起了几许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