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这人间,她的确已经为一个“客”字了。
所以,宣延帝的事情,她去管吗?管的上吗?
身为一个客人,她为什么要管?
管这一个下令令她家破人亡的罪魁……
夏昭衣从未这么清晰的感受过恨意在自己心中滋长,很缓很慢,但也很痛。
骤痛似要从身体里面将她撕裂,碎掉骨头,裂开血肉,痛不欲生。
她舔了下干燥的唇瓣,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而且,她现在该做的应是去好好休息,一日来回,徒步走了那么多路,她身体耗到了极致,困乏难当。
“走吧。”她很轻的对自己说道,终于转身离开。
离开的路依然僻静,避开那些主道和人群。
一队人马隔着三条长街同她“擦身而过”,马蹄声踩在空荡荡的长街上,清脆幽静。
宋倾堂忽的一勒马,跟在他后边的手下们忙也停住,许多马儿人立而起。
宋倾堂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前边紧闭着的惠平当铺。
昨夜那人扔了块石头给他后就没有后续了,而当时他也实在不方便露脸,所以没敢继续去找。
可问题是,对方知道是他了吗?
这个感觉,让宋倾堂心里一阵不爽。
这时,前边传来马蹄声,一个士兵骑着马奔到他跟前“宋郎将!曾将军召您有急事。”
宋倾堂不耐烦的看过去,扯了下马缰,说道“知道了。”
“最好快点!将军好像很急。”士兵又道。
“哦。”宋倾堂应声,长腿一夹马腹,“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