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的两张纸上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阿梨,一个是沈冽。
阿梨是郭庭写上去的,沈冽是方观岩写的。
郭庭所说的继续先才的话题,针对的是纸上的沈冽。
这张纸被拿了出来,推在书案的正中央。
墨渍已干了,原本被烛光所照亮的色泽渐渐淡去。
先前一直传有一种说法,说沈冽所谓的来京求学,实际是被郭澍专门送到宣延帝的眼皮底下当人质的。在沈冽刚到京时,上门寻他者寥寥,但重天台出事之后,拜访的人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不过皆被他以病婉拒,并且他到京后几乎没有出过郭府,连学府都未去报道。
一个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低调安静的好像死了一样,现在有传他胆小怕事,躲在家中不敢出来,有说他真的得病了,命不久矣,来京城是疗养的。
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方观岩却提了纸笔,勾了张地图在纸张上。
“这是这一年来有迹可循的他所去过的地方,你们看下这些行踪,与京城那些世家子弟相比要如何。”方观岩说道。
众人最先不知他画这么多曲折路线和地名是为的什么,现今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扬眉。
“他竟去过这么多地方,”郭庭说道,“他年岁不过也才十五吧?”
“是,”方观岩点头,“一年去的,便比我小半辈子都要多了。”
“厉害,”杨冠仙赞叹道,“行远山,踏实地,必有所得,能迈的出步伐,不辞奔波劳碌的人,多少都比我这眼高手低的要厉害,更何况还如此年轻,这魄力难得。”
“先别急着夸,此人是善是邪都尚且不明。”方观岩说道。
杨冠仙嘿嘿一笑,看着他“方兄,你此言差矣,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些我们说了不算,你说是敌是友还中听点,哪有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就是善的,哈哈!”
方观岩看了他一眼,没有同他争,继续说道“沈冽现在所住郭府,你们可还记得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