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华没有婚娶,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但是六年前便病故了,现在他家一个人都没有。
魏新华如果不在家里,那想要找他,这偌大京都,便真不知道该去何处找。
现在整个京兆府,只有朱岘和李从事知道魏新华罢官离开的事,暂时能瞒便瞒,不过看目前这情况,似乎都不用刻意去瞒,因为不会有人追究了。
“魏从事一定早便知道不对,所以先跑路了,他一直聪明,这次也洞察先机了。”李从事说道。
朱岘摇摇头。
他记得清楚,当时魏新华说要回来的,他离开不是跑路,他说的是要为定国公正名……
可是,他现在在哪?
“还有,大人,”李从事犹疑了下,说道,“今日梁大人被带走时,那模样可狼狈了。”
“狼狈?”朱岘望去。
李从事上前,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将今天梁乃被拖走的场景说出。
朱岘愣了“竟这般无礼?!”
“梁大人是我们京兆府的大人,对我们梁大人这般,那对我们京兆府……”
朱岘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想起手里的茶盏,端起来再度喝光,而后重新去倒。
连饮三杯,他将茶盏砰的放在案上,说道“召集人手,我们京兆府的兵马还有多少,都召集起来!”
“大人这是要?”李从事看着他,朱岘的这般模样,似乎喝的不是水,是酒。
“我有话说,”朱岘说道,“事关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你快去。”
一听闻性命二字,李从事不敢耽搁,点点头“好,下官这就去!”
看着李从事跑远,朱岘握紧自己的拳头,容色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