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兵力,那么,粮草?”
魏从事摇头,说道“是兵器。”
“兵器?”楚管事不解,“兵器能有多大不同,哪比得上兵力?”
“的确是兵器,”赵宁说道,“一人拿短刀,一人拿长矛,长矛胜,而一人拿长矛,一人拿远程射击的弓弩,那么弓弩于十步之外便可取拿长矛之人的性命。再者,精进改良过的弓弩,如若能一发射出十根弩箭,那是不是可以说是以一敌十?”
魏从事想到了之前街头乞丐被杀时所捡到的臂弩,虽说内部已全部损坏,但是拿到手时,外头质感仍是能感受得出制作的精良。
他明白过来赵宁的意思了。
“更何况,”赵宁又道,“如果再配上毒药,配上机关呢,真正厉害的大家,莫说以一敌十,便是以一敌百都做得到。阿梨半年奔波,为的便是今晚,她怎会不做足准备,她的厉害我是见识过的,所以我说今晚对皇上而言是为顺畅,半点不假,因为我和阿梨都放了他一马。”
对于赵宁想要煽动百姓的谋算,魏从事不知,楚管事却清楚。
楚管事望向街口另一处缓慢朝前的马车,真好奇赵宁跟这么一个小小女童有段什么样的交情,才让对谁都冷漠提防和算计的赵宁,唯独待她这般推心置腹。
马车很慢很慢,好在街上虽然拥堵,却也是流通的。
开阔的街道口共通三条大道,南边往锦峰湖桥去的大道街口,数百个男人正在收拾尸体,火把照耀的夜色里,他们抬着平民的尸体往路旁堆去。
夏昭衣的手掀着帘子,那些尸体血迹斑斑,有些伤损的严重的,脸上肌肤成了两半。
“冯磊干的,宣武军统帅。”沈冽说道。
“这个急性子的莽夫,”夏昭衣皱眉,“他现在应该很后悔,不过李据都离京了,他没什么可怕的了。”
说着,夏昭衣朝沈冽望去,说道“沈冽,你怎么会出现在兆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