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
执剑很轻的将宋倾堂唤醒,本就睡不太深的宋倾堂坐起,曲腿撑了半天的额头,才缓缓清醒。
沈冽盘腿坐在外屋,目光虚望着案几上熄了的铜烛台灯芯。
一旁红泥小火炉上,茶水咕嘟嘟冒泡,白烟暖烫,茶香沁人。
宋倾堂的近卫们站在另一旁,目光忍不住多次往少年打量。
“沈冽,”宋倾堂的声音沙哑响起,走来说道,“可算见到你了。”
沈冽闻声回头,看了看他,似乎还行,并未有外边那些街坊们传的伤情严重。
“你昨日去哪了?”宋倾堂在他对面坐下,“你的手下找不到你,我以为你也出事了。”
执剑端来两盏茶,一盏放在宋倾堂跟前,并替换沈冽身前已冷却但未喝一口的茶盏。
“我昨日被人暗算了,后来去了兆安桥,同阿梨一起拦了皇上御驾。”
“咳咳……”正端起杯盏饮茶的宋倾堂被呛到,咳了阵,抬头说道,“你说什么?你跟阿梨拦了御驾?”
“嗯,你为何惊诧,你不也抗了皇令吗。”
宋倾堂的目光看向沈冽手上的伤势,还有他脖子上的一道伤口,愣道“我说这丫头昨天忽然不见了去了哪,不过,你们居然还能逃出来?”
“京兆府少尹朱岘朱大人,他当街痛斥皇上为狗皇帝,也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沈冽说道。
“……狗皇帝。”宋倾堂说道。
执剑也在旁听的一愣一愣,这边与兆安桥相距太远,如今街道大乱,各种各样的传闻着实太多,真假难辨,真正的消息反而闭塞。现在听这寥寥几句,隐约可知兆安桥那边一定发生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