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并没有走远,她藏在了廊道顶与右墙的凹陷处,并非规整的砖石,有足够大的空间让她藏身。
听得他们离开,又过去良久,她才从上边轻盈跃下。
四周黑暗寂静,唯剩水声,她摸出火折子,重新将小油球灯点燃。
从她前前后后所听来的,有主人,大人,郭先生。
看来此地的组织,颇是有模有样。
而实际上,这些其实皆与她无关。
她来此,是为了陪沈冽。
沈冽来此,是为了陪沈谙。
如今沈谙死了,她想找到他的尸体,而后便可离开,谁能想到现在会遇上这些人。
那人一出现便偷袭她,想要她的性命在先,她反杀对方是为了自保,但似乎又结下了新仇。
世事真莫名,一事接一事,一波连一波,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夏昭衣沉了口气,转身朝前面走去。
现在仍是想尽快找到机关,把潭底重新抬回去,早点带沈谙的尸体离开。
此地之人固然可恶,满手罪孽,也好奇他们在此地到底为的什么,但夏昭衣又明白,这不是他们现在病的病,伤的伤所能管的起的。
往前又遇到灯座,夏昭衣将它点燃,借着光继续往前。
一段路一段路下来,大同小异,每隔三十步便出现一个灯座。
到了尽头,一道大石门将路堵住。
她上去推了推,本就力气不够,石门纹丝不动。
石门前白骨较多,此处潭水渗入的更为厉害,沿着周边石罅缝隙流走,满地潮湿。
夏昭衣在周围细细打量,看来只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