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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气更晴,辰时未到,便有艳阳。
还未被打扫的积雪,阳光下软似绒毛,沿边最先化水,沿着宗门低洼处,汇作一脉汩汩清溪。
夏昭学起的很早,他来时孑然,身上衣物全是一路过来的死人身上所扒,所以现在离开,只带一柄普通长剑,一个小包袱。包袱里面的换洗衣裳,亦是不知名横死于荒野的流民的。
出来时,门外有人,是他正想去找的小女童。
小女童坐在院中石桌旁,身前有两个小包袱,她抬着小脑袋,正望着天上云海。
“阿梨。”夏昭学走去说道。
夏昭衣回眸,莞尔冲他一笑。
抱着小包袱起身,夏昭衣走去说道:“二哥。”
“你身体还未康复,不宜在雪中坐太久。”夏昭学说道。
“二哥身体也不好呀,”夏昭衣说道,将其中一个包袱递去,“这包袱里是我昨日做的一些药丸还有药膏,有为二哥调理身子的,也有强身健体的,还有金疮药,伤药,骨痛药,外敷内服的都有,我皆已做了标注。怕你路上不便,以及又好心肠泛滥,胡乱送给别人,所以我做的不多,你带着倒也轻松。”
夏昭学抬手接来,包袱虽然小,还是有一些重量。
“好心肠泛滥,”夏昭学说道,“小妹同你说的?”
“小妹?”夏昭衣一笑,“我才是小妹,同我说的,是我姐呀。”
夏昭学一顿,也笑了,笑意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