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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活动并没有马上结束。
除却己丑年六月宋致易举起反旗后的三个月里,这些年广骓府衙一直没这么混乱过。
唐县令急的连派七人跑去找刘知府,师爷幕僚小吏们齐聚一堂,丘县丞带着官兵差役和一干新设的巡检司人员在外到处乱跑。
这边谁家少爷死了,那边谁家老爷死了,有人不讲究,直接将尸体蒙着白布拖来县衙,有人则一堆排场,尤其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侯门世家,非得派人来喊唐县令亲自过去一趟。
广骓一直是大军驻扎重地,此事一惊动,数拨兵马入城,除却巡守军,巡检司和官府官差外,躲在家中的百姓还看到大量明晃晃的盔甲和战刀。
两个时辰内,整个广骓府的八大城门戒严,几条水道被封,官兵挨家挨户在搜人,全城大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瑟瑟发抖,昨日还醉生梦死,如今便觉生死悬于一线,头上天空说翻便翻。
一队兵马快步跑出城外,在近郊一座庄子前下马。
季夏和听闻此事,人都傻了,颤着手脚穿好他们带来的银色盔甲,却见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在门口等着。
季夏和接来随从递来的坐骑缰绳,说道:“怎么还不走?”
“郭家那表少爷还没来呢。”为首的侍卫说道。
“沈冽?”季夏和扬眉,“让他进城做什么,我二伯不是觉得他的身份不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