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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雷电闪过,整片窗棂森白森白。
支离提及沈冽,其实这一趟,也确然是因为沈冽她才过来的。
回离岭有很多路,最近的是绕水路往上,直去塘州,经永义江就可以进入到昭州了,但是夏昭衣仍选择多一日的路程,专门来左行,因为之前赵宁的来信里提过,说沈冽要去左行。
不过如今已过去了这么多天,按照赵宁说的,沈冽这些年一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来看,夏昭衣心里清楚,他应该已不在这了,但是惦念故人,仍是来了一趟。
如今外面雨势浩大,她不由在想,此时此刻的沈冽会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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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骓并没有那么凶的雷暴天气,但是滂沱大雨丝毫不让。
长队一路往西南方向所去,骑马和队伍里徒步的人皆披了蓑衣箬笠,长野一片荒泽,暗夜里茫茫无光,前途未知。
所去甚远,回头不见身后有追兵,林副尉让人不要放松警惕,大雨暂时阻断了没有任何防备的追兵,并不表示半路就不会杀出些什么。
以及,林副尉跟季明友还有季中川商议,要揪出叛徒,队伍里有这样一个人在,着实危险。
前面的长辈在讨论,后面季家几个儿郎也并行一起,在想会是谁干的。
季夏和没有过去,看着那几个兄弟,他仍未从惊忧里缓过来:“其实要走,早一年或者半年走都可以,如今天定帝将大半精力放在牟野,这些月频频调动大军,我们此行一直到松州,路上所经关隘何其之多,最怕就是刚好撞上了这些大军。”
“半年之前,你认为季家会想走吗?”沈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