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那一刀,疤痕可褪了?”夏昭衣又道。
林清风的眉眼刹那瞪大,整个人亦激动的站了起来:“是你!!”
“莫激动,”夏昭衣说道,“我不是来同你叙旧的,你们在这等我何事,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便去赶路了。“
“你是阿梨?”嵇鸿说道。
“何事?”夏昭衣朝他看去。
嵇鸿一时惊诧,不知该说什么。
当年永安沦陷,朱岘惨死,有人称看到她替朱岘守丧,在京兆府门前长跪不起,也有人说,她带着朱岘的尸体,回了朱岘的故乡塘州。
皆是传闻,难辨真假,但自那之后,这女童再也没在世人跟前出现过了,天下人最大的共同点便是忘性好,几年时间冲淡,再偶有提及她,也只说她已葬身永安火海,不知死在了哪个角落,一番唏嘘,便无其他。
结果,这个女童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跟前。
不,已非女童,而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夏昭衣还要赶路,想着支长乐在前堂应该已出来,便不想和这对被她吓愣的师徒多耽误时间,于是说道:“若是没事,告辞。”
她牵着绳子转身要走,脚步停顿了下,回头看向林清风:“之前陆容慧在佩封挖取人脑,以及京城瘟疫传言大盛一事,皆出自你的手笔,我没有确凿证据所以管不了,但我知道有很多想立规矩,拉拢人心之人必会对此感兴趣。于他们而言,寻不到证据也能造出证据,你说对吧?”
林清风胸中怒火一拱拱升起,最后反而唇边露出艳美一笑:“所以,阿梨姑娘是想要要挟我?”
“我是想告诉你,”夏昭衣也一笑,“你作过的恶,还有我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