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怕,再找他麻烦,也不会真的将他如何,但是,他厌恶醉鹿了。
沈冽听了来意,问道“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
“我母亲现在不在呢,没了累赘在咱们身旁,我也是很能打的!”
“说自己的母亲是累赘……”杜轩幽幽道。
“这是我表弟!”季夏和介绍一旁的程解世。
季夏和的母亲是妾,家境贫寒。
她的亲妹妹,也就是程解世的母亲,同样过得苦。
生程解世时,她因难产去世,程解世跟着挑担卖菜的父亲长大。
待六岁了,季夏和的母亲向孙氏开口,问能不能把他接入府中,陪季夏和一起学点字,读点书,长大后有份像样的生计。
孙氏同意了,还亲自给程解世取了个名字,从程壮壮变成了程解世。
表兄弟二人感情尚算不错。
沈冽不认识程解世,淡淡打了声招呼,算作过礼。
一行人继续赶路。
在他们离开醉鹿后的两个时辰,昨夜去了书卫置所,本要睡在那的郭梓策马赶回了郭府,带了五百人马。
郭家其他早不住在主宅,娶了媳妇或纳了妾室而在外开府的儿郎,也都赶了回来。
还有庶枝的,旁系的,一些极力想和郭家攀扯关系的远亲,惊闻郭家出事,齐齐而动。
世家大户之所以大,除却庞大的富贵和权力,还有便是宗族祠堂里,那密密麻麻,数以上千的同姓之人。
代表醉鹿郭氏最极致荣光的嫡系一脉出了事,是一掌打在所有同宗之人脸上的巴掌,辣的疼。
郭岩川的房中,大夫离开了。
郭岩川呆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包了纱布的手指。